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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时列车恰好将到连湖站。这个站位于可鲁克湖和托素湖之间,这两个湖就如同阿里地区的玛旁雍错和拉昂错一样,二者有河道相连,却一个是淡水湖一个是咸水湖。巴音郭勒河慷慨地将自己贡献给可鲁克湖,可鲁克也不贪婪,日日夜夜地补给着海拔比它低的托素湖,任凭阳光将托素湖水蒸掉。我努力往南面望,却也看不到一点水的影子,也许视野尽头低洼处那略显白色的一片,就是托素湖。
车到德令哈已经晚点25分钟。德令哈是海西州首府,在这里办客的列车不少,却只有这个慢车是白天,而且有票额,车厢里还有几个没人的铺位就是德令哈的预留。德令哈开车后,车厢里更热闹了,本来就有十个左右的小孩,又上来俩,要是乘过夜的车赶上一个车厢里这么多孩子估计很多人都得失眠了。我下铺是个四十岁的大姐,带着七、八岁的女儿回西宁,她丈夫在格尔木工作。大姐很热情,一路上又是给我水果又是给馒头牛肉的。据她说,她的姐姐是八十年代人大毕业的,在国家某部委工作,她父母就冬天在北京避寒夏天回西宁避暑——这种候鸟般的生活何尝又不是我们所期望的呢?德令哈上车的一个大哥一直坐在我对面,他在海南州疾控中心工作,因工作经常下乡,对海南州各地和青海其他地区风土人情了解较多。他曾在北京进修过两年,我一说话他就听出我是北京人,我用北京口音说话交流起来毫无障碍,所以聊起来也特痛快,从他在北京时居住的鲁谷、北京小吃到玉树救灾、玉树州的各种马路消息一直侃到我下车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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