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中国首批有轨电车女司机：劳动者最光荣

金陵人

（右一为王珏）

77岁的王珏老人

    引言

    新中国建立，百废待兴，各行各业欣欣向荣。在这举国欢庆的气氛当中，作为哈尔滨——这个新中国最早解放的大城市当中的第一批劳动女性，哈尔滨的第一批有轨电车女司机，也是新中国最早的有轨电车女司机光荣地走上了工作岗位，成为新中国的建设者。在新中国迎来六十华诞之际，她们中的一位代表走入了记者的视线……

    黑龙江晨报讯（王萌 文/摄）1950年的哈尔滨是全国解放最早的大城市，哈尔滨第一次招收培养女司机。当时还是18岁小姑娘的王珏有幸入选，成为了哈尔滨第一批也是中国第一批光荣的有轨电车女司机。

    15岁参军

    王珏，生于1932年，双城市农丰乡人。1947年，只有15岁的王珏就参军了。“当时，哈尔滨是新解放区，我家住在市郊，一些解放军战士住在我家，我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和气的军队，等到部队开拔，年轻人干脆打个包袱跟着队伍就走了，我当时年纪小，部队不收，可我还是哭着喊着加入了解放军。”王珏说。

    参军不久，王珏就患上了严重的湿疹。第二年，部队南下，王珏只能留在哈尔滨。组织上安排她学习深造，实际上就是重新上学，16岁的王珏又重读小学六年级。王珏说：“那时都没什么文化，女孩子小学毕业已经很不容易了。”

    别的同志在为新中国的建立浴血奋战，而自己还在上小学，王珏当然不甘心。正在这时，哈尔滨电车公司招收售票员，王珏当即报了名。招收名额30人，却有500多人报名。通过考试，王珏成绩优秀被录取了。

    当了两个月的售票员，公司要从女售票员当中选4个人，培养成为第一批有轨电车女司机。

    “全公司的售票员不在少数，其中三分之一是女的，所以竞争非常激烈。”王珏说。为了争取这个名额，公司的女同事们都在暗暗较劲。

    1950年八九月份，公布的入选的名单上，王珏榜上有名。

    街头亮丽的风景

    当时的哈尔滨有好几条有轨电车线路，男司机开有轨电车并不太让人羡慕。但女司机就不一样了，因为只有新社会的有轨电车才有女司机，可以说是新社会公交事业的象征。刚学车时，王珏记得最清楚的是师傅和她说的一句话：“你好好珍惜，你们以后肯定比师傅有出息。”

    当年，有轨电车是哈尔滨人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，有轨电车上出现女司机在哈尔滨来说是一件大事，悦耳的铃声、红色的车身、漂亮的司机组成哈尔滨街头一道靓丽的风景。

    王珏说：“刚开车的时候，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踩车铃，叮呤呤的一响起，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。”那时，司乘人员与乘客之间的关系非常融洽，更让她忍俊不禁的是，还有许多小伙子主动与她套近乎。王珏老人说，当时年纪小，一心只有工作，对人家的态度有些生硬，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些后悔。

    乘客关心司乘人员，反过来，电车公司对于司乘人员的服务质量要求也高。当时，电车公司每年都要评选“万里号”机车。要获得这个荣誉非常不容易，要求不能出交通事故更不能出工作事故。一年后，王珏所在的机车获得了当年的“爱国主义劳动竞赛光荣万里号”的荣誉。王珏说，当年获得“万里号”荣誉的有两部机车，她是第一个获得这个荣誉的女司机。

    劳动者最光荣

    要问成为新中国的第一批有轨电车女司机是什么感觉，王珏老人说：“那就是光荣，那个时代，劳动者最光荣。”初次上岗，王珏在一线电车上任司机，这条线路从电车公司（现革新街）到江边，是原来的哈尔滨最重要的一条公交线路。后来，她还在2线、4线、7线上工作过。

    “那时分早晚班，早班的5点多就要到岗。”王珏老人说。

    现在，在果戈里大街上有一辆电车，王珏老人曾去看过。这辆电车虽是老式交通工具，但是设备还是比较现代化的。而那时的有轨电车还是脚踩铃，两只脚一只脚控制刹车，一只脚控制车铃，驾驶室里还没有座位，驾驶时要站着，手忙脚乱可想而知。

    冬天，对于有轨电车司机来说是个严峻的考验。车外面天寒地冻，车里面也结了厚厚的冰，“我们上班时穿着毡靴，很快就冻透了”。有轨电车上除了驾驶员还有两个售票员，他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衣，男同志有时胡子上都结了冰碴。“车厢里结冰，特别滑，我们还要照顾乘客，这是车队对我们的要求，所以也顾不得冷了。”王珏说。

    “夏天，最热的时候，我们每个人都要准备一个大号的茶缸子，基本上跑一个来回，这一茶缸的水就被喝光了。”王珏说。

    怀念“电车岁月”

    作为新中国的第一批有轨电车女司机，王珏除了日常工作外，还要应付许多重大的外事活动。王珏说，在她的印象中，哈市妇联曾多次安排她承担外事任务，与朝鲜等国家来访的代表团进行座谈。对于新中国的女性能担任有轨电车司机，外宾都表示了赞赏。

    据王珏老人介绍，当年和她一起成为新中国第一批有轨电车女司机的总共有4个人，现在能回忆起来的，分别是刘岫云、孙淑琴，还有一个名字想不起来了。刘岫云在1951年初调到南方工作。孙淑琴从事电车工作很长时间，一直是公交行业的先进人物，现在已经不在了。而她自己，一年以后，于1951年离开了热爱的有轨电车司机岗位。

    “那时由于工作环境差，一年后我就患上了严重的关节炎，每周要从膝关节抽出一管水，后来，由于关节炎越来越严重，已经无法适应长时间的站立工作，组织上安排我到市自来水公司从事行政工作。”王珏老人说。

    如今，77岁的王珏已经离休，在家安享晚年生活。老人对于那段“电车岁月”充满着感情。王珏老人说：“现在年纪大了已经很少坐公交，可是偶尔乘公交车时就会想起自己年轻时候，那时虽然条件艰苦，但活得很充实，现在想想，很值得怀念。”

纯情

啥也别说了，这也只能成为往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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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报纸了。
还问了问父母，他们说北十六道街现在73线终点的位置以前是摩电的始发站，有往道里尚志大街经纬街口开的，还有往南岗革新街开的。